她清醒,她野心,
我不在乎。
這點甚至讓她更迷人了。
反倒,我能更加肆無忌憚地靠近她,毫無後顧之憂。
我能更加把自己的無能破碎和不堪像最真誠的懺悔一樣呈現給她,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通過這種真誠來換取女王身上甜蜜溫柔的磨砂琉璃刀。
但是…至少,刀在她手裡。
我只是被她隨意宰割的,亡命之鹿。
就像當時在昏暗迷亂的酒吧里,被她拉到無人的角落,她將辛辣的煙圈噴到我的臉上,隨後她眯著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給了我一個深吻。
我愛她不愛我。
我愛極了她骨髓里冷漠,陰鷙上凝結的戾氣,我愛極了我們在微醺的夜,纏綿悱惻的濕吻里,深深淺淺,毫無愛意,彼此相互原始咬噬,瘋狂絞纏著的靈魂。
——像地獄的玫瑰盛開到荊棘縱橫的土地上。
我承認,我愛得病態,我愛得總是疼痛與快感攀織,夾雜著血銹蝕的味道。
我飲鴆止渴得…樂此不疲。
被束縛和捆綁只會給我帶來特別的安全感。越是窒息。
我遠比她想的更想她。
我遠比她想的更渴望被占有。
身上的印記,淤青的疼痛,蹂躪完破皮的粒。
我想侵占她的全部。
也想被她完全滲透。
毀滅和被毀滅,從來都是相輔相成,不是嗎。